十八岁那年,我正在念高三。
我幻想着生日那天,我爸会给我来一个爱的拥抱,然后无限动情地说一句:
“好儿子,过了今天,你就长大成人了,爸真为你骄傲!”
事实证明,这句没皮没臊、又略显矫情的话,99%的中国的父亲是说不出口的。
所以十八岁生日那天,真实的场景应该是这样:
我爸一杯二锅头下肚,嘴巴一抹,然后严正警告道:
“狗日的,十八岁了喔,以后千万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哟,不然就得蹲监狱、吃枪子儿!”
这种中国式父亲最直接而纯粹的释爱方式,反而让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最是受用。
正在扒饭的我,闻言笑得合不拢嘴,因为我想到的是:
十八岁的我,可以去派出所办张身份证,然后光明正大地带妹子去酒店开房。
也许每个年满十八岁的小青年,都会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许下一个小小的心愿。
比如:
十八岁,请让我精忠报国,收复钓鱼岛;
十八岁,请跟我一起信春哥,得永生;
十八岁,请教会我有仪式感的装逼;
……
曾经看过冯唐写的一本书,这本书的书名,其实就是我们那代人,在正值青春的时候,最想要的东西:
“十八岁,请给我一个姑娘!”
(文章部分图片来自网络,侵权即删)
这估计是青春期里最痛苦的烦恼。
读书那会儿,耍朋友跟搞地下工作没有什么区别。
我所在的学校,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,教导处都会通报谁谁谁早恋,谁谁谁屡教不改,谁谁谁留校察看…
残酷的校园刑法之下,妹子们吓得人人自危,哪还敢去谈恋爱。
于是男生恋爱的对象往往会从本校转移到其他学校。
高中时期最流行的两个情感职业就是“网友”和“笔友”。
在基友的助攻下,我跟他们学校一绝色女子确立了“笔友关系”。
频繁的书信往来,便由此萌发了想见一面的冲动。
那时候,女生见男生的目的很单纯,只是想看看对方帅不帅,如果帅的话,那就谈一场甜甜的恋爱。
而男生见女生的目的,则更为简单:只为结束处男!
因此,那些“免费出卖肉体”“贱卖男性贞操”的行为,成了无知小年轻内心世界里最肮脏的交易。
尤其一些屌丝还经常吹牛X说,处男逛按摩店,完事后不但不要钱,还能领个大红包。
于是,你信以为真,以为按摩店的存在,就是处男最后的收容所,小姐们一见到你,个个都乐得合不拢腿。
想当初为了摘掉“处男”的帽子,我也曾无数次路过县城的红灯区,期盼着门口嗑瓜子儿的妖精们,能朝我喊上一句:“帅哥,进来耍会儿嘛!”
只要她敢开口,我就敢走进去,然后假装老练地问一句:“快餐多少钱!”
可恨的是,我走了无数次,就差在脖子上挂一个“我是处男,求破!”的牌子了,却依然无人问津。
是我长得不好看?还是我不像社会人?
心理上的打击,差点让我得了抑郁症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笔友的出现,让我重新找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为了跟笔友奔现,我决定向班主任请假。
反正在我们学校,高三学生想要请假的话,只有两种可能:
一是:家里死人了,你要去奔丧;
二是:家里没死人,是你不想活了。
如何才能说服六亲不认的班主任,让他痛痛快快地给自己批一个长假?
一夜没睡的我,发动了所有的脑细胞,想了各种请假理由。
第二天,我给家里人打了电话,把爸妈叫到学校,然后一起去办公室给班主任施压!
我请假的理由很简单:十八岁了,忍了十几年的包pi,是时候该抽时间去割掉了。
结果,班主任还是拒绝了,他鼓励我说,继续忍着,等高考完了再割也不迟!
好在我爸比较重视,他说这不是忍不忍的事,而是关系到“传宗接代”的大问题!
于是,一个简单的包pi手术,被三言两语就升级到“断子绝孙,杀人诛心”的程度,班主任终于批了假。
一出校门,我就想着开溜,可事实哪有那么简单,我被父亲直接送进了县医院手术室。
做过包pi手术的人也应该都知道,在手术前,要用备皮刀刮掉下体的毛发!
尴尬就尴尬在,以前这个活儿,都是护士小姐姐亲自操刀。
当xx被温暖的手指捏起来处理的时候,如果你还不石更,那你铁定是个柳下惠。
给我刮毛的护士姐姐应该是个新手,她见我身体起了反应,居然小脸一阵通红。
而躺在床上的我,自然也好不到那儿去,毕竟,这是一件既无耻、又丢人的事儿。
等到清理完毕后,主刀医生开始在上面涂消毒液,我明显感觉到下体一阵冰凉,所以抬起身子,紧张地问道:
“医生,你不打麻药咩?”
“打个锤子,蚂蚁咬一下就过去了,放心,很快!”
老子真的信了他的邪!
接下来的几分钟内,我在意识和痛感完全清醒的情况下,亲眼目睹了他像裁缝一样,拿着锋利的剪刀对我的下体一阵狂剪。
为了见笔友一面,我经历了跟古代太监阉割时一样的痛楚!
手术的最后,医生会在你的G头下安装一个塑料环,拧紧上面的螺丝,前端只留下一个撒尿的孔,这就算做完手术了。
为了去见一个姑娘,我将自己送上了手术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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