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霞是个聋哑姑娘,村长给她介绍了一个偏头男人,偏头第一次来凤霞家,手里提着一瓶酒一块花布,进门把聘礼往桌上一放,翘着肩膀在屋里看来看去,看完后走了。福贵叹了口气:“怪咱家太穷。”
第二天他在耕田时有人叫:“福贵,昨天在你家相亲的偏头来了。”
他抬头看到,五六个壮丁拉着板车浩浩荡荡的从村头进来,走在前面的正是‘偏头’二喜,他偏着脑袋走的飞快。
见到福贵毕恭毕敬地说:“屋顶的茅草该换了,我拉了车石灰粉粉墙。”说完把车上的猪头肉和两瓶酒拿下来,招呼壮丁们干起了活。
原来二喜第一次来家里东张西望,不是嫌他家穷,是看有什么需要做的活。
二喜忙完外面忙里面,提着猪头肉进了厨房,福贵偷望一眼,厨房里的二喜和凤霞一个炒菜一个烧火,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看完之后都咧着嘴笑了。
福贵心里欢喜:“女儿凤霞终于找到好归宿了。”
这门好亲事就这样成了,这是作者余华《活着》里的片段,每读一次欢喜一次,那时候的相亲就这么简单纯粹。
这一段大概是《活着》里最美好的场面,让人看到了爷爷奶奶年代或者父母年代的爱情。
《活着》原本讲的是主人公福贵一生从兴衰到落败的故事,短短一生中,由地主家的儿子,变成下地干活的农民,看着老父亲被自己气死,母亲因无钱医病而亡。
几年后,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抽干血去世,女儿难产过世,老婆病逝,女婿意外丧生,最后连5岁的小外孙也被豆子噎死,这是一长串悲痛的记忆。
但是福贵却用一颗强大的心,一一面对亲人离自己而去,体会着黑发一夜变白发的痛楚。
好在曾经也有美好,至少他渐渐“长大”懂得疼惜家人,至少曾经女儿凤霞嫁给偏头二喜,没选错人。
作者余华用最朴实的语言把人为什么活着的精髓都写在里面,这部作品获得过意大利文学奖等诸多奖项,是余华所有作品里最出彩的一部。
外国媒体这样评价:“能塑造一个既能反映一代人、又代表一个民族的灵魂的人物,堪称是一个罕见的文学成就,作家余华在20世纪90年代的小说《活着》做出了这样的成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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