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陶渊明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一出,历代文人无一不将菊花与淡泊、孤傲相连。黄巢却另辟蹊径,不落窠臼,在诗中饱含自己的政治抱负。
“飒飒西风满院栽,蕊寒香冷蝶难来。他年我若为青帝,报与桃花一处开。”
——《题菊花》
此诗写菊花,但是全诗没有一处提到菊花。它写于黄巢的青年时期,也是起义之前。其中满院的菊花象征了广大的底层群众。作者既赞赏他们迎风而立的顽强生命力,又为他们所处的环境、所遭受的命运而愤激不平,立志要彻底改变这种状况。
“青帝”本来是“司春之神”,这里指黄巢自己。黄巢希望自己有一天成为领袖之后,将菊花与桃花抱于一处开放,这是一种诗化了的农民平等思想。
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——《不第后赋菊》
有人说,黄巢毕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,所以“满城尽带黄金甲”才最能表达他的个性。这首诗实际上是黄巢军要攻入长安时的预兆:“九月八”是起义的时间,“长安”是起义的地点,“我花开后百花杀”表现了自己的农民起义军势不可挡。
这首诗树立的反抗权威的英雄形象,也早已深入人心。作者亲切地称菊花为“我花”,显然是把它作为广大被压迫人民的象征,那么,与之相对立的“百花”自然是喻指反动腐朽的封建统治集团了。这一句斩钉截铁,形象地显示了农民革命领袖果决坚定的精神风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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